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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李自成与朱慈烺同时喊道。
左右押出一身布衣的刘宗敏。
李自成看了心中大怒，暗道：如此一来，就算宗敏回来了，也再难统帅大军，唉。也罢，眼看天下就要到手了，他也可以安心当个富贵闲人。
“你现在投降，我可以上奏圣天子，赐你个全尸。”朱慈烺笑着招了招手：“闲话有得是时候说，我帐篷里还暖和些呢。你要是说话算数，咱们就把人换了吧。”
见刘宗敏无恙，李自成招了招手，示意手下带上了尤世威等人。
“尤世威、李昌龄、王世钦、王世国、惠显。”朱慈烺飞快报出他们的名字：“且随我身边，看李闯是怎么死的。”
“看，分开了。”朱慈烺嘴角扬起了一条弧线。
东宫侍卫营的前队有条不紊地转向后撤，丝毫没有将李闯放在眼中。
朱慈烺骑在马上，能够清楚地看到李自成的容貌，以及他标志性的宽檐斗笠。
“李自成，”朱慈烺喊道，“还以为你会穿龙袍出来。”
两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的队伍终于站定脚步。
中权亲卫骑在马上，弯弓就射。
“末将在！”尤世威下意识地应道。
爆炸声在短暂的停顿后，再度响起，比之前越发密集。
“砰！”
李自成的马兵齐齐嘶鸣，在马鞭的声响下冲上了冰层。
上百人马被吞入水中，哀嚎不已。因为穿着棉衣，很快就连哀嚎声也一并沉了下来，只留下巨大的浮冰，茫然地四周碰撞。
然而眼前黄河冰裂的情形却远比任何拿着刀枪的敌人更令他们胆寒害怕。
在箭矢的破空声中，尤世威等人冲到了朱慈烺面前。其中惠显是当任的延绥副将，其他几人都是里居老将，却还是以尤世威走在最前。尤世威来不及下马，只在马背上欠了欠身，急道：“殿下快走！让末将殿后！”
“退回去！”
尤世威望向皇太子，心中刚起了个疑惑的念头，只见闯营马队跑过的冰面上，接连传来爆豆一般的爆炸声响，整个冰面都随之颤抖起来。
“放！”萧陌指挥着东宫侍卫营，再次放出一轮箭雨，又有几十人落马。
尤世威心中暗道：分开了又如何？怎地河面上连工事也不筑，硬是让闯贼的马队轻易就闪开了。
萧陌的手放在了佩刀上，汗津津一片。
刘宗敏被押到阵前，见前面正是李自成，羞愧难当，将头垂了下去。左右东宫侍卫拉住他的发髻，硬是将刘宗敏的脸庞展露在李自成面前。
“龙王发怒了！龙王发怒了！”闯营中有人失声喊了起来，他的队长惊恐地看着他，却没有执行军法将这人的脑袋砍下来。
李自成终于忍不住笑了，这一切都如此顺利，那个朱太子还真是属猪的！
中间交换俘虏的士兵们已经解开了各方的绳索，两个闯贼兵士搀起刘宗敏，快步朝本阵冲去。
弗朗机火炮发出了怒吼。
朱慈烺这边却只有那五个小卒，从袖中滑落一柄柄飞刀，朝刘宗敏等人飞去。转眼之间，接应他们的马兵也冲到了尤世威等人身前，请他们从容上马。
“你一来就要夺我兵权么？”朱慈烺玩笑一句，旋即正色道：“听令！”
众将一愣，心跳异常，暗道：殿下是失心疯了么！
铁球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坚实的冰面，弹起足足一个马头的高度，横飞出去，瞬息之间夺走了五六个骑手的性命，各个都是半身糜烂，彻底找不回全尸了。
那边的马兵弓起了背，出鞘的长刀垂在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