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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宋弘业一愣,旋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汪华真和他以前都是卧底,现在大家都在朝廷里做事,肯定不会“做那个”。
“哦,那你还挺忙的吧?”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汪主事将宣纸放回信封,在封皮上提笔写了编号,转身放到档案柜里。
“别呀,”汪华真紧追不放,“那女子以前可也是秦淮名妓呦,曾是抚宁侯的爱妾呢。”
一时间两人陷入冷场。
“好名字。”宋弘业随口赞了一声,迟疑问道:“你还在……还在……做那个?”
“嘁,我只是不舍得那时候的大好局面。”汪华真道。
“我是说酒楼……”宋弘业道。
“还有人私通番夷?”宋弘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想到自己的交通员也有被满清策反的,所以又能理解了。
“来一个?奶酪酥。”一个散发着香甜气味的小零食蓦然地探到了宋弘业的鼻尖底下。
“殿下赐的,哪敢卖!”宋弘业急忙辩解道。
“华真兄,”宋弘业觉得自己喉咙发干,“我这人福薄,前妻难产死了,至今没有续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宋弘业回到北京之后,发现自己已经不认识这个从小生长的地方了。
“你不舍得?”汪华真脸色一冷。
“家不在大小,在于有什么人。”宋弘业感慨一声:“你走了之后,我……欸,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汪主事,这是新任刑部左侍郎的档案资料,不过有些奇怪……”
“就是没这儿大。”
“也不忙。”汪华真笑道:“到了我这个层面,主要是归纳分析,给上头一个建议。下面办事也好,上面决策也罢,都轮不到我头上。”
……
在瞬息的惊诧之后,宋弘业已经伸手接过奶酪酥,道:“你还好吧?”
此时汪主事正斜靠在职房窗口下的软榻上,蜷曲双腿,一双玉足在靛青纱裙下隐约可见。她将手里的书轻轻往下放了放,对书吏报以微笑。
更令人惊叹的是她的妆扮,有时候一如其他众多女官,发辫裙衫,一副大姑娘模样。有时候却是盘头比甲,仿佛出嫁的妇人。
“寇白门。”汪华真轻笑道:“殿下专门花了五十两银子从教坊司赎买来的,你若是虚应故事,岂不是让殿下的一番好意喂了狗?”
“其实你是怕你一逃,多尔衮就起疑心杀了我吧?”宋弘业道。
“怎么?”汪华真大奇,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年轻的书吏登时血涌上头,以为自己偷看被抓了个正着,连忙垂下头去。
“谁说不是呢……”宋弘业叹了一声,突然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年轻的书吏敲开上官的门,将薄薄一个大信封放在桌上。他十六岁中的生员,选入河南行政学院学习,毕业之后被分到了吏部担任书吏,如今正是见到女人就会面红耳赤的年纪。
“有的人是贪心,有的人是蠢。”汪华真道:“北面的蒙古人,东面的朝鲜人,南面的泰西诸夷,都有意无意地在打探咱们大明的虚实。”
宋弘业有些不自在,分明辩解道:“尊者赐,焉敢辞?只是虚应故事罢了。”
“这你都知道……”宋弘业转而想起汪华真东厂的身份,心下恍然大悟。
“什么?”
为了防止一方被捕招供或是变节,另一方必须在第一时间撤离。宋弘业却发现自己出了意外之后,汪华真并没有按照计划撤离,这就有了另一种可能:汪华真早一步变节。
“就是啊,万一说梦话呢。”汪华真不知怎的,自己心情好了许多。
“顺便共赏秦淮名妓的歌舞?”汪华真不悦道。
当时两人身在敌营,非但有互相扶持的需要,也有相互监督的意味。可以说这种关系是最令人痛苦的,必须要在亲密之中保持警惕。
“还不算太笨。”汪华真扭过头。
“你以前言辞没有这般犀利啊……”宋弘业颇为受伤,又道:“难怪她见了我不冷不热,怕是之前会错了意吧。”
宋弘业猛地抬头,顺着一双玉臂望去,却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同事。
因为满洲人的洗劫,京中许多屋舍成了空房。顺天府出钱置换了几处房产,将半空的街坊填满。全空出来的街坊并没有出售,只是直接拆掉扩建道路,或是改成城中树林。在林中还有石径长椅,花亭池塘,颇为雅致。
年轻的书吏行礼告退,临走时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回头窥视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