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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打开了侧小门，集结在一起的百余名士，各持武器，在三名墨者的带领下悄悄出了城。
军营中已经开始流传一些古怪的言论，这些言论即便封禁，也依旧每天都在传播。
待夕阳将坠未坠，而东边已有月亮升起的时候，守在侧门旁的墨者终于等来了命令。
叫骂无用，若是派徒卒，城上就会宣扬一些让贵族和王公大为光火的内容。
即便那些集结起来的士个人能力都很强，也算是精兵，而且大多都是自小进行脱产训练的武士，不过很难取得什么战果。
适道：“这事就算商量，也必须提前制定出章程，一旦有事，便可实行。先生，我只是想说，若我制出什么章程，非是我乐于如此，而是料敌于先。”
“若楚人有什么计划，正好可以打乱他们，也好为我们争取时间。”
“城内……一切照旧。墨者戒备小心，反正明日墨者不出战，一旦城内有变，则可弹压。”
墨子心知，适刚才谈及鬼神监督和制度规矩的问题，也是在说这个事，沉默思索，考虑适的这些隐约的话，终究没有说关于此事的只言片语。
战车在平原上是无可取代的，即便那些自小接受过军事训练的士，在没有练习专门的方阵之前，也难以阻挡战车的冲击。
太阳还未落山，但马上就要黄昏。
所谓士可杀而不可辱，尤其是在众士的面前，更不可能露出丝毫的怯懦之色，否则活着也没有意思。
“先生，商丘虽看似有萧墙之祸，但却未必是坏事。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提一句，咱们不是为了守商丘而守商丘，而是为了将来能更好地利天下。”
出了城走了数步，公孙泽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城头站着的适，心中暗叹：“今日若不死战，必叫此人笑话。他不出城野战，自有理由，我不能反驳。今日出战，必不能惜命！”
城头那些喊话之人也越发纯熟。
……
“希望先生与诸君能够时刻牢记这一点，这非是寻常事。”
从一开始的喊话、到后来的释放被俘楚人，这一连串的准备，就是为了逼楚人让出空间，让出城内随时可以出城袭扰的空间。
如今就是想办法让楚人难以捉摸透墨者的意向，也是为了想办法看看楚军被袭击时的反应。
城墙边的小侧门旁，在那里守门的墨者正在静静等待着时机，以便打开侧小门，让这些人出城袭扰。
这一次算是把这些人用到了极致，因为他们在墨者的计划中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若是穿阵攻击的时候借助这些人的力量，只会坏事，并不会增加丝毫的力量。
虽说这些人中大部分的家属都被扣留在城内秘密看押，但这种看押也只能保证他们不会主动投敌，一旦被俘那就很难保证了，而且被俘也不会屠戮他们的妻子家人。
本来这些事就不少，适又是个善于添油加醋的，那些喜闻乐见的肮脏事王宫之内极多，可以保证每一天都不重样。
这一次出击，只是为了虚张声势，也是为了让楚人轻视，所以适对于这一次出击的战果根本不在意。
公孙泽抚摸着自己的佩剑，并不紧张，也不惊慌，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适带着许多人，站在了城门高楼之上，旁边准备了各种规矩、水漏等等工具，遥望着楚人的营地。
“适提及的那些规矩、天志，教化的民智，本身就是一种鬼神啊。他和我……其实没什么区别，只是祭祀的鬼神不同罢了。”
又看着外面篝火，许久言道：“此事先不提，如今楚人必与城内有应，我看明日便可派那些人出城一战。”